第三百六十六章 难辞其疚 (第1/2页)
塔尔这个莽撞行为,让它的确如愿以偿碰到了米达的唇,它想尝尝学着人类亲吻的滋味。
但是那个感觉并不美好,让它觉得受到挫败。
那终归是能量体,有如他们仿造的床,平淡如水,让人体会不出任何心生涟漪的兴奋。
亲上去,米达的嘴型看着极好看。
但是碰触之后,塔尔才发现米达的嘴唇的温度柔软度以及呼吸气息一概没有,让人怀疑他的活动生物体结构是不是真的。
碰上他的唇的感觉,就有如对着海报上的真人明星像,或是对着一块纸板上画的像或者电视屏幕里的人,触而不实的令人泄气。
可能就因为这个碰触,大概发现他的秘密了,令米达大光其火,极是恼怒,跳起来恨不得想要杀了它。
但实际上塔尔觉得它更冤,它什么也没得到,有种白忙一场的空落。
当一心希望接触的人,却是一种假而不实的存在状态,让人有多少失望?
体内能量在它身体的疼痛处流转激荡,似乎完整的运行线路遭到打击被阻隔切断了,能量正在修复着,希望能继续行进畅通无阻。
塔尔试图慢慢扶墙站起来。
但是塔尔发现米达又冲了下来,看来不想放过它。
他们上楼后,安德没劝住他吗?
塔尔又放弃了站起,倚墙坐着,静静看着他,眼睛明亮,神色淡然,如果就算此刻米达杀了它,它也绝对死而无憾。
“你答应我们不要再杀人了。”米达盯着它,说出口的却是这句话,令塔尔惊讶。
米达似乎己忘了刚才的冲动愤怒,现在却是转而在提醒着叫它不要再杀人了?
似乎怕塔尔愤而不得,受到挫折,又转泄怒火在人类身上?
它是这么没头没脑的冲动狂吗?
塔尔没说话,安德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,也沒说话。
“还有,把孩子留住,生下来。”米达又继续说。
这比较奇怪,到底谁掌握了主导权?米达叫它不要做这个,不要做那个,提着要求?
因为塔尔的莽撞行为让米达有了对它提要求的理由?
塔尔看着米达嘴唇开合,就如张开的柔嫩花瓣,盛放着魅惑的美丽,竟然不由自主点点头,算是答应。
似乎又怕米达看不见,塔尔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点动脑袋,此刻还昏头脑涨,但它却还是出声回应:“我-答-应-你。”
出声,塔尔才发现它声如蚊蚋,开口之间,全身气血翻腾,嘴边有血丝沁出,几根发丝贴在脸边,现在的它肯定模样很难看。
米达看着它答应,也许放下心来,又转头上望着安德:“它答应了。”他知道塔尔答应的事基本都不会食言。
安德点头,没说话,扫了一眼塔尔,眼神中有那么一丝同情。
他与米达才是相配的,颜值,形态,能力,气场,频率,高振动能量……
塔尔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惨败。
在米达转身再次准备踏上楼时,塔尔抵抗着身体内的痛楚难当,仍是装作无所谓地笑了下:“你知道吗?我睡过…你们能量仿造的那个床…它给我的感觉……”
米达站住,大概是在竖耳听着,虽然知道它肯定没有好话说。
“就跟刚才亲吻你的感觉一样。”塔尔竭力让自己保持若无其事地说完话。
说完它忍不住哈哈大笑,但是身体内能量修补阻塞的地方被牵扯,痛得它一吸气,再也笑不出来。
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米达己扑过来,又想掐死它了,这个塔尔有心挑拨,故意气他,当着安德面敢如此取笑于他,笑他跟那个能量仿造床一样?
“米达?”安德喝止着他的行为。
安德又看向塔尔,神色淡然:“能量就是能量,它是平淡无感的,不是你以为的好的也不是坏的,我们本身也是能量汇聚的结构形态。”没什么可笑的。
塔尔听着安德的解释,居然无言以对。
米达最终伸过来的手在塔尔喉边几寸停下,转而下垂握住了塔尔的手腕。
他自身能量透过塔尔的手腕顺皮肤内而入,直入它腹部,大概是探寻塔尔腹中胎儿有没被摔死。
因为塔尔遭到他能量袭击,又从楼梯上滚落,又跌到了转角墙边,不知道是不是影响了那个胎儿。
但是那个生命体很顽强,母体遭袭,他似乎受惊了,一动不敢动,屏气凝息,但心跳搏动却似乎起伏并不太大,应该是还很正常。
“我知道你是因为受了这个身体的影响,我不怪你。”米达放开了塔尔的手腕,淡淡的说。
塔尔仍是一言不发。
但米达又使劲抬手抹唇给塔尔看,嫌弃着:“我厌弃人类死尸的触碰。”
他的反嘲使塔尔的自尊瞬间被打击的支离破碎,它这个身体的确是原存在体安彩秀不在之后,它植入的。
死尸的叫法半分不假,大概米达不是排斥它,只是排斥这个物质的死尸身体。
塔尔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换位思考,如果让它跟一个死尸亲吻,它大概也会很厌憎的。
它终于是很歉意地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但是话说这其中好象有什么不对。
还有米达打伤了它,可半句慰问也没有。
它这个身体是死尸吗?它的外在形象是如此生动明艳,生命之血鲜活流动,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。
死尸不是应该躺在那,一动不动的才叫这个?
塔尔的道歉似乎让米达觉得能接受,木无表情地望了它一眼,什么也不再说,离开,两人又上楼讨论去了。
塔尔很想抗议下,它不是死尸,但不是死尸又是什么?
它又解释不出来,太让人郁闷了。
那两个傢伙讨论了什么塔尔不知道,反正他们也没下楼来。
半个小时后,塔尔体内能量调整得至少它终于可以站起行走了。
它慢慢站起来,下楼,去楼下卫生间用水洗去脸上污渍血渍。
对镜自照,整理好头发面容,心情恢复平静了。
塔尔自去楼下客厅那坐下,身体仍是到处隐隐作痛。
不一会,安母买东西回来,却是买了一大袋零食,见塔尔己在楼下客厅等着,以为它饿了,便拿出几个小包装的饼干面包之类,递给塔尔:“如果饿了,可以垫下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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