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零二章战而胜之 (第1/2页)
战场上,面对孙策重骑兵的动地来袭,公孙瓒的处境越来越不利。
不行,不能再跟赵云拖下去了。
公孙瓒怒吼一声,全力一矛荡开赵云的长枪,却没有继续进攻,而是忽然调转马头,转身就跑。
赵云望着公孙瓒撤退的背影,却并没有选择追击,而是继续带队冲杀。
公孙瓒一路毫不停留,纵马来到了后方。
战局胶着,张恒已经压上了他的预备队,自己这边若是没有应对,只怕是要败了。
但凡有点常识的将领都知道,野战不能不留奇兵,公孙瓒自然也留有后手。
而他的后手,就是他麾下最精锐的部队——白马义从!
这五千轻骑兵,本是收割战场的利器,如今却要拿出来,跟张恒手中的王牌军碰一碰了。
脱胎于飞熊军的刘备亲卫,与公孙瓒手下的白马义从,可谓世间两股最强的部队,即将正面对决。
谁是真正的王者,今日就要见分晓了。
“义之所向,死生相随!”
公孙瓒举矛大吼一声,身后立刻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。
“苍天在上,白马为证!”
五千白马义从骑兵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枪,大声吼叫道。
一股巨大的气势升腾而去,此刻这支部队仿若化作最耀眼的太阳,刺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“杀!”
公孙瓒手中长矛一指,率军杀了上去,长枪所向,直指孙策。
战场后方,张恒等人见到这一支身披银甲,驾驭白马的部队,也忍不住有些感慨。
纵然隔着老远,还是能感受到传出的锋利气势。
刘备亲卫皆身披黑甲,所到之处,犹如黑云灌顶,冷酷而又肃杀。
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却是穿银甲,在这污浊的战场之上,却如清晨的亮光,好似刺破黑暗的利刃!
一黑一白,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沮授感叹道:“久闻公孙瓒麾下有一支精锐骑兵,号为白马义从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!”
“怎么,公与认为这支部队很强?”张恒笑道。
“自然是极强的。如此气势,世间少有部队能够达到。”
“那公与以为,这一场对战,谁能胜出?”张恒笑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
听到张恒的问题后,沮授顿时犯了难。
白马义从虽强,但孙策麾下的重骑兵也不弱。昔日邺城外大破夏侯渊还历历在目,给人的压迫感可谓无以复加。
真要比较的话,沮授看不出来,只能等最终结果。
“长史,请恕下官眼拙,看不出胜负。”沮授拱手苦笑道。
“你看不出来,那我便告诉你,一定是咱们会赢!”张恒笑道。
“这……”沮授疑惑道,“何以见得?”
虽然这句话很不该问,但沮授了解张恒,应该不是单纯的自夸。
张恒忽然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。
“白马义从的战斗力,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弱了……”
六年前冀州初战之时,张恒就领教过它的厉害。
但六年时间过去之后,白马义从非但没有变的更强,反而弱了些。
究其原因,还是和公孙瓒的练兵方式有关。
白马义从的组建,最初是为了对付塞外的胡人,所以才有义从二字。
历经一次次与胡人的交战之后,慢慢凝聚出的气势与军魂,组成了这支队伍的底色。
这么做,当然有好有坏。
好处是,只要公孙瓒带队,并且敌人是胡人的情况下,这支队伍便是战至最后一人,也应该不会有人投降。
至于坏处嘛……若是背离了初衷,这种队伍也就慢慢沦落成了平常的骑兵。
这些年,公孙瓒可没有再进攻胡人,而是忙着在中原争名夺利。
如此,这些因信念而聚集的白马义从,自然大不如初。
而刘备亲军的训练方式可不一样,张恒的精神建设的内核却是四个字,保家卫国。
而且轻骑兵与重骑兵对冲,自古便是兵家大忌,综合种种条件之下,所以白马义从必败无疑!
听完了张恒的解释,沮授也不由得跟着点头。
“长史高见,在下佩服!”
张恒笑道:“看着吧,白马义从的不败神话,今日便要破了。”
后续事态的发展,果然跟张恒预料的一样。
任凭白马义从的攻势再怎么凶猛,孙策却仍自巍峨不动,就算箭矢射在了身上,速度也依旧丝毫不变。
距离很快拉近,一黑一白两支精锐终于撞在了一起。
近身搏杀之后,两支军队的差别立刻就出来了。
面对重骑兵身上厚厚的甲胄,白马义从根本难以攻破。
反倒是孙策的部队,手中的长枪和环首刀就没停过,一直往白马义从身上招呼着。
而且由于身着重甲,也施展不出什么刀法和枪法,因此训练之时,便只选择了最简单有效的攻击方式。
简而言之,就是劈砍,拔刀,再劈砍,再拔刀,如此循环往复。
但每一下,都尽量往要害上招呼,以求达到最大的杀伤力。
如此劣势之下,交战不过两刻钟的时间,白马义从便损伤惨重。
反观对面的孙策,却是越战越勇!
败了吗?
公孙瓒望着眼前的战局,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。
这一刻,他终于清醒了过来。
自己不仅不是无敌的,好像还很弱啊!
而且白马义从可是他最心爱的精锐,死伤一个他都无比心痛。如今不到两刻钟的工夫,便折损了数百人,公孙瓒甚至感觉自己都要不能呼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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