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九 卧龙凤雏,邺城扬名 (第1/2页)
凯旋而归这四个字,对于林墨是不陌生的。
当然了,就这几年而言,对于吕布,也不陌生。
无外乎就是在城门搞些仪仗,入城后再让提前安排好的百姓箪食壶浆,整得好像打下了半壁江山一样,要的就是个逼格嘛。
但是,进入邺城的时候,吕军中的将领,乃至于林墨本人都体会到了什么叫大开眼界。
邺城东门,一条喜庆的红色地毯从城门口铺出半里地,扛着一丈多长号角的仪仗队沿着地毯一直排列,每五步就是一面烁金的‘袁’字大纛,旌旗下,威猛的将士荷戟立剑,威风八面。
再往内,才是邺城内、大将军府下的文武官员。
至于百姓?
抱歉,你们没资格参加,全部都关上门在家,不许跑出来了。
坐在马车内的袁尚有些好奇,今天来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,有些明明先前告病还乡的士子也出现在了其中。
他哪里知道,这些人都是来确认一件事的,就是近日青州盛传的袁家已为傀儡,吕布主权北国。
这事关乎着未来北国的政权和世家豪强的站位,甚至于原本的平衡也会被打破,当然要进行确认了。
吕布手持方天画戟,骑着赤兔马,在前开路,咋看似乎是充当了护卫的身份。
马车后面,林墨骑着马跟着,左侧的笮融昂首挺胸,不时还朝着人群拱手,不断地刷着存在感;右侧的郭图则是给林墨介绍着北国举足轻重的一些大世家,活脱脱的导游一枚。
看来,传言是真的,袁尚已经被彻底架空成了傀儡。
这是在场的世家子们共同的念头,因为按着袁绍定下的规矩,袁尚在进入红毯范围就该步行了,可他却没有下马车,这足以说明问题了。
从今往后,家族行事的准则,怕是要变一变了。
“如果没有我许子远,吕布林墨他们进不了这邺城的。”
“这对翁婿能进城全是仰仗了我。”
“林墨过慧近妖?会六丁六甲妖法?哈哈哈,如果没有我许子远,他连邺城都进不来呢。”
走在前头的许攸早早就下了马,遇上认识的官员就要停下来指着吕布和林墨絮絮叨叨一番,反正就是一个宗旨,你们都要知道,现在他们翁婿挟袁尚令北国不假,可是没有我许攸啊,他们进不来的。
“我宰了这腐儒!”
“回来!”
眼看着徐盛气的吹胡子瞪眼,握着铁索连环刀就想冲上去动手,林墨立刻叫住了他,“别冲动,现在还不能胡作妄为,真要杀他也不能这么粗暴的手段。”
徐盛还是很忠心的,接受不了林墨受辱,便想化身许褚完成历史的使命。
但现在跟历史的情况可不一样,许攸在北国这么些年,又是早年就跟着袁绍混饭吃的人,是有一定影响力的。
反观老岳父和自己,都远远不及历史上曹操进入邺城时候的实力,就算是曹操,也得让他骂的差不多了,拉够了仇恨才敢动手。
否则,光天化日之下把他给砍了,加上挟袁尚令北国这件事,北国世家豪强们会人人自危,以为吕军各个都是粗鄙不讲理的野蛮人,还怎么收拢人心呢。
“匹夫!你给我闭嘴!”
正当林墨在开解徐盛的时候,笮融跳下了马,直接跑向了许攸。
好哇,我正愁没地方刷存在感呢,伱这不是瞌睡了给我送枕头吗?
笮融这一声吆喝动静可不小,连吕布都停了下来,扭头看向声源处,以至于整支队伍都驻足在了城门口。
“就凭你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与兰陵侯比高低?
世人皆知,兰陵侯巧借天水收庐江,以假乱真败孙策,千里送计烧曹军,智以粮草斩袁谭!
此间手段无不威震天下,名垂千古,即便是管仲乐毅用兵只怕也未必过此,饶是曹操这般枭雄也要赞上一句:天纵奇才林允文,一人可敌百万军!”
笮融双手叉腰,冷哼一声,上下打量着一脸懵逼愕然的许攸,嗤笑道:“你呢?你,许子远,一生未立寸功,只会摇唇鼓舌,谄媚苟且,你怎敢以萤火之光与兰陵侯皓月争辉,还不速速退下!”
“你”
许攸颤颤巍巍的指着笮融,呼吸急促了几分,这厮不过是林墨用来设计我的谄媚之人,也敢在此饶舌,你以为你是郭图吗?
他当即上前一步,直视笮融,咬牙切齿道:“你这厮为贪图钱财,恩将仇报,把赵昱、薛礼、朱皓三位太守杀害,此举伤天害理、不知廉耻,更是目空朝廷法度,饱食汉禄却行无君无父之恶事,你有何颜面在此与我论高低!”
不好
吕布眸子一沉,笮融的黑暗历史太多,许攸随便就能翻出一堆,这玩意可不是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洗白的,他要吃亏了。
正想着要怎么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,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,卧龙吃亏了,凤雏便不甘示弱的跳下了马,缓步上前。
“说的好,说的好哇,尤其是那句饱食汉禄却行无君无父之恶事,实在是妙哉。”
郭图一边说一边朝着许攸走去,天空一片乌云随之飘来,许攸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。
笮融想告诉郭图,自己还没发力,不必急着出手,可后者已经抢先说道:“中平元年,你许攸勾连冀州刺史王芬、沛国周旌等贼子,意欲废除灵帝,行忤逆之举,事发后,王芬、周旌等人纷纷羞愧自尽!
而你呢?竟然厚颜无耻的贪生,你早该自尽以谢天恩,还敢称什么饱食汉禄,我呸!也对,似尔等无君无父之人,便是死后又有何面目见大汉二十三先帝!”
聪明啊,林墨双手抱胸看着郭图,灵帝虽然是昏庸荒诞,可臣子就有臣子之道,废帝改立是逆臣之举,董卓就是最好的证明了,凤雏一下就抓住了他的痛点。
这段黑历史在北国各大世家豪强的面前被揭露后,许攸面红耳赤,甚至都不敢抬头。
“什么?我原以为你许攸虽是面目可憎,最多也就是躲于阴沟暗角,潜身缩首,苟图衣食罢了,没曾想”
笮融瞠目欲裂,俯视着许攸,厉声骂道:“国乱岁凶、四方扰攘的年头,凡我有识之士无不想除贼报国,你这厮竟想着废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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