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六章 不合时宜的万圣晚会 (第1/2页)
“砰”的重重关门声打断了正在交谈的唐泽和铃木园子,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。
“怎么了小兰,哪里不舒服吗?”铃木园子关切地站起身,靠近闺蜜。
毛利兰一直垂着头,看不清面色,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。
被她干燥温暖的掌心一碰,毛利兰仿佛猛然惊醒,一下抬起了头,正巧对上了唐泽的视线。
本能地闪躲了一下,毛利兰语气难以自控的带上了慌乱:“没、没事,可能是被冷水冲的……”
回想到方才看见的东西,她咬了下嘴唇,又看了看伏倒在桌上的朱蒂,一颗心七上八下的。
为什么,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照片,又为什么会被贴在朱蒂老师家的洗手间里?
这里是朱蒂老师的单身公寓,这一点,在他们提出到她家办送别派对的时候就经过了确认,也就是说,贴在镜子后方那些密密麻麻的照片,都属于朱蒂老师。
她这是在做什么,收集与唐泽有关的消息吗,那写在自己照片以及柯南照片上的字迹又是怎么一回事呢?
尤其是,关于明智吾郎……
视线再次交汇,唐泽略微思考了一下毛利兰的误解方向,选择弯了弯眼睛,露出了温和亲切的笑容。
一口气看见那么多信息量巨大的东西,毛利兰CPU大概已经过载了,不管他表露出什么情绪,她都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。
果然,接收到他笑意的毛利兰微微弓起了腰背,表露出了明显的防御姿态。
冷静,你要冷静一点,新一都说了,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,在得到结论之前,不能表现出夸张的异样。
于是毛利兰很快又调整好了表情,站直起身,若无其事地安抚起铃木园子:“真的没事啦,我找点热饮喝一下……”
毛利兰努力控制住目光,不多看唐泽一眼,以免引发对方的疑问,但心中仍在惴惴不安。
没记错的话,唐泽对明智吾郎的态度一直是十分信任的,当唐泽出现状况的时候,只要需要他的协助,明智都是第一时间赶来。
为什么呢,为什么会被拍摄下那样的景象呢……
————
“怎么了新一,有什么突发情况么?”
看见挂断电话的柯南脸色十足凝重,阿笠博士追问道。
柯南转头看一眼戴着口罩,病恹恹地坐在沙发上的灰原哀,正欲开口说明,动作又猛地一顿。
不行,博士家正在被组织成员监听着,这些话不能现在询问。
“没事,小兰说学校的英语老师要离职了,说我都没机会上她的课,很可惜什么的。”
嘴上如此说明,柯南无声按动手机的屏幕,在备忘录中键入内容,递给坐在对面的灰原哀看。
灰原哀低头,就见黑底白字的手机上显示着一行内容。
【你知道明智吾郎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唐泽的吗?】
唔,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。
灰原哀思考片刻,想到监听那头的贝尔摩德,整理了一会儿思绪。
在贝尔摩德的视野里,她知道雪莉是为什么叛逃的吗?
“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工藤?”她在口罩下闷闷地说着话,也在自己的手机里开始打字。
【为什么这么问?明智吾郎有什么问题吗?】
“刚才说到,有人正在调查毛利大叔,或者说,调查我这件事。”见灰原哀很快理解了自己的用意,柯南同样开始了分心两用。
打字的时候,他的表情完全不像说话时那么平和,眉头深锁,压出一个川字。
关于唐泽和明智吾郎,他之前不是没有产生过疑虑。
从唐泽口中,他明确得知明智吾郎是已经确认与组织勾结,最后被灭口的政客吞口重彦的私生子。
在唐泽到达东京没多久后,明智吾郎从美国抵达日本,开始了他在东京的名侦探之旅。
只考虑各项技能以及智力,明智吾郎这个侦探做得还不错。在大众面前的知名度或许靠脸能做到,但能获取到警方一定程度的信任,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。
于是在调查与唐泽家族有关的案件卷宗时,他顺便拜托过目前正在美国的工藤优作收集与之相关的信息。
奇怪的是,如此高调行事的明智吾郎,在美期间居然似乎分外低调,找不到一点与之相关的新闻或者消息。
这与明智吾郎如今的状态相去甚远。要么他在美国有不得不低调的理由,要么……他现在的表现,就是一种假象。
在排查皮斯科一案时,明智也进入过他的怀疑视野,之所以最终没有将之列入嫌疑人行列,主要原因是唐泽的力保。
但那是冲田总司带来消息之前的事情了。现在他们已经能确认,唐泽的记忆存在猫腻。
那么能否怀疑,他对明智吾郎莫名其妙的抗拒与信任并存的状态,或许也是类似情况的后遗症呢?
【小兰看见了一张奇怪的照片,心神不宁,给我打了电话。
为什么朱蒂老师那里,会有明智吾郎掐着满脸是血的唐泽脖子的照片?】
————
嘴里叼着烟,贝尔摩德坐在电子设备的环绕当中,侧耳倾听耳机里传来的对话声。
两道清脆的,属于孩子的童声,语气却郑重低沉,谈话内容万分严肃。
“我的身份很可能已经不安全了,灰原,你应该考虑离开米花町。”
“我想过这么做,工藤,但是我做不到,我不可能离开这里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灰原,我理解你离开组织的时候试图找到我,因为我们两個可能是世界上仅存的服用了那种药物还幸存的家伙。但事到如今,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,你或许应当考虑别的出路。”
“抱歉工藤,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你坚持不离开这里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是,因为唐泽?我之前听他提到过,你和他似乎是远房亲戚。”
“……”
监听器的那头陷入了沉默,这一边,贝尔摩德发出嗤笑声,拿起手边空了的易拉罐,将之慢慢捏紧。
柔软的金属在细弱的悲鸣中,慢慢聚成一团。
她真想劝cool guy别说了,那个顽固又幼稚的女人有一套自我的天真想法,不会被他人的言语轻易动摇。
在组织里的时候就是这样。
接受了她父母那份恶毒的恐怖研究,却又做出那副无辜的姿态;从小生在组织里,注定要与黑暗相伴终身,却还做着一些亲情、自由的美梦。
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展露出自己的天赋,考虑到她父母研究的重要性,组织说不定还会给她一个善终。
如果她坦然接受了成为恶魔的命运,做个真正冷血的刽子手,那么她到现在也还会是组织里的红人,她的姐姐更不会因为存在二心而步上唐泽夫妇的后尘。
这就是雪莉,这就是宫野志保,这就是那一家子,永远制造苦难,却又能将自己撇的那么请的伪君子……
“多么不合时宜的家伙。你说是吗,库梅尔?”
站在她身后,倚靠在门上的人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,没有搭理她莫名怨愤的情绪,只是淡淡地开口表示:“伱叫我来做什么?我听琴酒说,你已经把卡尔瓦多斯叫来日本了。”
贝尔摩德踢了一下脚边的地面,转椅转向背后。
她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年轻人略带不耐的表情,沙哑地笑了两声:“吃醋了吗共犯君?放心,他只是一道保险。真正的计划是不可能告诉他的。”
靠在门上的栗发少年扬起眉毛,表情依旧没有变化:“你让他来负责狙击工作,那他自然会把一切尽收眼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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