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2章 退军! (第1/2页)
孟风华已经彻底的疯了。
他对于眼前之人,本就有些恐惧。
现在这人说的这些事,这一桩桩,一件件,都若有其事。
这等情况下,她根本无法保持冷静!
“三足鼎立?那是以前!呵呵,你为什么觉得,穆起章会喜欢三足鼎立的朝局呢?”
萧宁顿了顿,继续杀人诛心道:
“更何况,还有夷州之乱!夷州之乱,我想孟太后应该最清楚吧。这场战争,究竟是怎么来的?那些所谓的海寇,又都是些什么人。”
夷州之乱?!
聂如空!
当萧宁提到这个字眼时。
孟风华的脑海之中,不由得浮现起了跟这些事相关的一幕幕。
……
“据我所知,聂将军所在的大淼国,一直以来船舰之国著称。现如今,大淼国正急需几块陆地版图……”
“更何况,聂将军疾风人屠之名,也只有在陆地之上,才更能体现聂将军的风采不是么?”
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聂如空。
“所以呢?还望孟太后,明示。”
小个子聂如空身高不足五尺,举着酒杯,一副兴致十足的样子。
孟如秋走出,眯着眼睛,一边给聂如空倒了杯酒,一边指了指地图。
“夷州之地,海岛之城。如今,在大尧境内,早就有了几分失了掌控的意思。且夷州之地,四面环海,一直有海寇作乱。”
“大淼国的水师一向英勇善战,可若是以大淼国之名前来,难免会有两国战乱的风险,大淼国只怕是师出无名。因此,若是聂将军的水师,能以寇乱之名出师……”
“呵呵,这等事,我又何尝没有想过?只是,大尧边境的防卫布防都很有章法,屯兵充足,且相互之间的协防甚妙。据说,这每一座城的防卫,都是穆起章亲自部署的。”
“夷州之城,与我大淼国相隔不远,此番防卫,在下已然领教过,难以破防,除非有城防屯兵图。”
聂如空毫不含糊,直言道。
“不就是城防屯兵图么?只要聂将军愿意帮一个小忙,夷州之地,拱手相送。若是此次起事成功,那琼州到时候会失守,也未可知啊?”
孟如秋盯着聂如空的眼睛,二人对于这不能算作是哑谜的哑谜,相视一笑。
“据我所知,孟大人如今就是一介文官。那城防屯兵图?”
“无需担心,七日后,定会让聂将军见图。”
“来,聂将军喝酒。”
“来,喝酒,今日,不醉不归……”
接下来的事情,就众所周知了。
夷州有海寇作乱,甚至危及到了琼州!
穆起章出兵,前往夷州平叛。
……
“所以呢?”
孟风华叹了口气,不再狡辩。
“所以,自从夷州之乱起,穆起章就已经在心里,给你们判了死刑!我想,孟太后应该知道,穆起章的境遇。”
“他幼年时,家乡沦陷。因此,他在外族的铁骑践踏下,吃尽了苦头。时至今日,他的家乡依旧未曾收复,这也是他平生最大的心愿。”
“因此,他本人最不能忍受的,就是拿着大尧的土地去谋取私利。在这件事上,你们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。你觉得,他还会放过你们么?”
“可是,可是,就算他真的想要对我们动手,这庞副将不是早早地就已经跟我们有过接触了么?若真如你所说,他不早就应该除掉我们了么?”
孟风华依旧觉得,有些难以置信。
确切点说。
是他无法接受,自己这等明明自以为成功,实则却败的一败涂地的现实。
“兴许,这就是穆起章恐怖的地方了吧。庞副将这颗棋子,是他一早就下好的了。只是,他一直没有用罢了。”
“但是,有这颗棋子在,平日里你们听话还好。可一旦失控,他就随时可以利用这颗棋子做局,将你们一举清除。”
“我想,当初夷州之战时,那穆起章怕是就已经想到今日的这一幕了吧。他故意出发前往夷州,露出破绽给你们。”
“你们安安稳稳的呆在洛陵还好,一旦造反,就已然走上了死路。所以,穆起章回师处理段汝斜才会如此的及时,如此的干净利落。”
“这一切,从一开始,就在他的掌控之中!所以呢?敢问孟太后,你觉得,这会的穆家军,又会在何处呢?他们抵达京城,又需要几日呢?”
萧宁的声音,掷地有声!
听到这番话的孟风华,只觉得心中一颤。
她似乎已经看到了,自己失败的结局。
……
另外一边。
“所以,这一切,都是穆帅事先安排好的。从一开始,从出征夷州开始,这就是穆帅给孟党设的局?穆帅一开始就知道,自己离京之后,孟党会反?”
“是的。我一直都在暗中与孟党有联系,当然,这都是穆帅授意的。夷州之乱,实质上就是孟党勾结大淼国和聂如空造成的。”
“你也知道,穆帅那个人,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一点,所以,这清除孟党的行动,就开始了。”
庞副将一边给樊兵武处理着伤口,换着药,一边道。
“哎,穆帅的心思,还真难猜啊。”
樊兵武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指,苦苦一笑。
“我就说,穆帅怎么会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,原来,是这样。只是,我还有一事不明。那叛军的大将哈烈,我见过了,是个狠角色。”
“如今,洛陵城内城危在旦夕!一旦他们破城,以孟党睚眦必报的心胸,加上那哈烈弑杀,只怕城内,会掀起血雨腥风啊。”
“这件事,樊将军就不要多虑了。时局已定!我们改变不了什么。事实上,我问过穆帅,跟这同样的问题。”
庞副将抿了抿嘴,似在回忆:
“穆帅说过,有些事情,必有取舍。”
“可是,就算是这般,穆帅也可以在确认孟党造反后,直接出兵平叛。这般,城内百姓就可以不遭池鱼之殃。”
樊兵武依旧有些难以理解。
加之身体的疼痛,他的思考,已经比以往慢了半拍。
“穆帅又何尝不想啊?只是,如今的穆帅,在大尧是个什么处境,你可知晓?我们口口声声说孟党造反,可若是没有实质性证据,这件事就永远可以正反两说,各执一词。”
庞副将叹了口气。
“甚至,那孟党还可以咬定这是党争,将黑的说成白的。大尧人皆知,穆帅在,五王则不会反!大尧的时局,就还能稳定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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