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6章龙虎山的锄地狂魔,大宫司的动作 (第2/2页)
劳作的时候都不耽误修行,难怪张师兄有这般实力,我还得更努力的挖地才行啊……吕慈心里暗叹一句,道:
“张师兄真乃神人,随便创造出来的功法,都这么不凡。”
张之维摆手道:“倒也不用过分高估,修行一途,人各有不同,有些难以忍受静心打坐之苦,有些人难以忍受身体劳作之苦,这法子龙虎山上的人都会,但真学进去的没几个,只能说它更适合你吧!”
“张师兄所言极是,”吕慈笑道:“我曾邀请老陆一起,但他就更愿意静心枯坐,去修他的逆生。”
“人家以逆生之法锤炼性命,你以挖田锤炼性命,老陆又不傻,自然不会跟你一道。”张之维笑道。
吕慈说道:“话虽是如此,但我觉得吧,手段有高低,但单纯的修行却没有,大道至简,我用锄头锄地,就未必比老陆打坐修逆生的效果差。”
张之维大笑道:“说的不错,有些时候,越是简单,越是直接,就越是好用,你好好挖,我就不打扰你了!”
说罢,他三两口吃完手里的兔腿,提着另外两只烤好的兔子往回走。
吕慈杵着锄头注视着张之维,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,他才重新挥舞起锄头。
张之维踏着夜色回到天师府的袇房,回去的时候,他跟个鬼一样,无声无息的在周边师兄弟们的袇房窗户前打望了一下。
因为屏蔽了炁息,无法被感知到,所以,不管是在睡觉的师兄弟,还是在修行的师兄弟,都没发现他的偷窥,即便是张怀义也不例外。
张怀义盘坐在床上锤炼性命,虽然他更在乎术的修行,但性命方面也没完全落下。
陆瑾如吕慈所说的那样,在修行逆生,而田晋中的袇房里却没有人。
“小田去哪了?”
张之维有些好奇,便随手画了张天地视听符箓,霎时间,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。
他看到田晋中在后山,手指并指成剑,摆出剑架,一指点出,白色的炁从指尖迸发,炁走龙蛇,一气呵成。
在一段时间日夜不辍的练习下,他手里的天通剑指,也有了长足的进步,已不单单只能弹指直射,更能像挥剑一般打出连绵的剑炁。
只不过,还无法让剑炁在指尖凝聚成宛若实质,随意挥砍的三尺剑。
“进步很大嘛,终于卷起来了。”张之维很欣慰。
随后,他收回发散的意识,不再关注周围,开始静心修行,先是例行公事一般三省吾身,修补性命之中的一些小的间隙。
然后开始运转全身上下的七个能量场,继续琢磨青玄的法子,欲要在近期突破百会穴,打开上天之门,接通天地之桥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辽东,狮子口军港。
海军大将竹下勇次郎,穿着一套红漆的南蛮胴具足,站在自己的私人收藏室内。
整个收藏室内挂满了各种武器,从八面汉剑,到唐横刀,再到东瀛刀,十字枪,手枪,猎枪,冲锋枪,掷弹筒……应有尽有,墙壁上还挂着铠甲,基本都是东瀛的各式胴具足。
这些武器虽然都有些年头了,但却光洁如新,刀口依旧锋利,而在所有武器拱卫的最中心位置,则是一个空荡荡的刀架。
竹下勇次郎双手捧刀,恭恭敬敬的把童子切安纲放了上去。
就在不久前,德高望重的伊势神宫大宫司突然出现在了港口。
他可以不理会鬼岛重雄这种退下职位的陆军大将,但却不能不理会神道教的大宫司,当即便去迎接。
大宫司得知他并未参与鬼岛重雄策划的围杀道教小天师的行动,深深看了他一眼,却并未斥责,只是让他带好天皇陛下赐予的童子切安纲,随他去一趟。
他当即穿上胴具足,全副武装的前往,只不过那个犯下滔天恶行的小天师早已离去,他们却扑了一个空,
不过,虽没有抓到小天师,但大宫司亲临,还是稳定了波云诡谲的东北局势。
那些蠢蠢欲动的各方神州异人势力秘,瞬间安静了下来,不敢再妄动。
就连因忍头死后,已经联系不上的比壑山忍众,都重新过来拜见。
大宫司并未对这些比壑山众人下达什么指令,只是把他们交予竹下勇次郎安排。
随后,他似乎有什么急事,便又返回了本土。
一来一去不过一天的时间,没有发生任何战斗,兵不血刃就稳定了局势,这便是神道教大宫司的威势。
送走了大宫司,竹下勇次郎返回自己的府邸,把童子切放回原位。
他卸下盔甲,换上黑色和服羽织,凝视着面前的童子切,喃喃自语:
“安纲啊安纲,您说,要是我放弃前嫌,应了陆军马鹿之邀,参与了袭杀那小天师的行动,结果是不是就完全不同了呢?”
“嗡嗡嗡……”
刀架上的长刀震动,给出了回答。
“您说,无需那些废物一般的失败者,只要你我就够?”
竹下勇次郎低声呢喃了一句,旋即一扫刚才的颓势,大笑起来。
笑声中,童子切安纲剧烈震动,隐隐泛着红光,而竹下勇次郎笑得也越发癫狂起来。
这把千年前曾斩杀过大妖的名刀,在被天皇供奉了近千年之后,越发的邪性了起来。
而竹下勇次郎在执刀的过程中,受到童子切安纲的影响也越来越大。
这种影响,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,或者说,他察觉到了,但他并不在乎,有些时候,为了追逐力量,适当失去一些东西,是很正常的事。
当初,他初得童子切,便在海上将柳坤生重伤,若是换到现在,他有信心数刀之内,让那大蛇有来无回。
童子切的刀身发出红光,光影将竹下勇次郎的面容分割出了明暗黄昏。
随后,他转身出门,异人方面的局势已经被大宫司稳住了,接下来,他要稳定军方的局势,这几天,那姓张的矬子,有些过于僭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