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8 利在西北,遇水而入,有一线生机 (第1/2页)
办公室里,白墨放下电话,皱皱眉头,感觉摸不到头脑。
却见屏幕又亮起消息!
是陈书会长发来。
【白墨专家,和您商量下,让轻芸出个紧急任务!】
白墨立刻回复。
【好】
便见吴轻芸那头,已然接到通知,看一眼白墨,便从桌子后面跳出,跳到窗台,“刷”的推开窗户,便飞身跳出去,化作残影,几次起落,消失不见。
“到底是怎么了?
“很紧急嘛?”
……
刷……
高速公路上,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商务车,进入隧道。
刷……
待钻出隧道后,这商务车赫然变了颜色,改了品牌,改了号牌。
便如此在高速公路上平稳行驶,速度一百二,与其他车辆无异。
车厢里,司机满头冒汗,握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,抬头看一眼前方路牌。
【西州 100km】
车厢后面,田星火满头大汗,嘴角流血,面色苍白,颇为狼狈。
“都别紧张,很快的,用不了多久,就能把这家伙,押到西州监狱去!”
他的右手覆盖了厚厚的血痂,凝成粗大的血痂爪子,锋利又狰狞,此时爪尖赫然抠进一条血肉模糊的后脖颈里面,捏住了脊椎骨,随时准备将这脊椎捏断!
被他捏住脊椎骨的,是一条跪在车厢地板的粗壮汉子,大通缉犯,曾经屠戮一村三百人,名为李狂毛。
此时,李狂毛喘着粗气,喘出血沫,身体颤抖,眼眸中却凶性不减!
他是巨食山的弟子!
巨食山的弟子没那么好抓!
大师兄牧天人,已经在救他的路上了!
车厢与后备箱打通,被巨大的仙兽狮子身躯,几乎填满!
这仙兽狮子同样被田星火打得血肉模糊,此时一动不动,不知死活。
张山缩在旁边,握着针筒,瑟瑟发抖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一针打下去,它万一醒了,那怎么办?”
田星火声音冷静。
“不要怕!
“它醒了,我就宰了它!
“这两只畜生,都是我的阶下囚!
“如果不是为了抓他们做科研,我早就宰了他们!
“只管注射!
“不要怕它醒来,也不用怕它被毒死。
“只要留一口气,把他们送到西州去!
“到了西州,死活就由不得他们!”
张山擦一把额头的汗,点点头,把手中针管,扎向那团巨大的狮子身躯!
特制的针筒,针管像电钻般疯狂旋转,“嗡嗡嗡”响着,挑开狮子一处狰狞的伤口,找见一条拇指粗的青色静脉,扎了进去!
这仙兽狮子血管压强太高,张山仙武序列九的手劲儿,竟然推不动针管!
他皱着眉头,咬着牙,血气爆发!
“啊!”
在合金针管不堪重负“咔吧咔吧”的脆响声中,硬把一管没稀释的药液推了进去!
“呼……”
注射完毕,他擦擦额头的汗水。
抬头看前方路牌。
【西州 90km】
更近了!
田星火冷冷一笑,非常镇定。
“哼,支援我们的高手,已经在路上。
“说不定,甚至已经部署就位,扎成口袋,在等着围点打援。
“别怕。”
这话说给张山听,也说给李狂毛听,说给李狂毛背后的古仙听!
实际田星火自己,额头的冷汗一直在流,心脏也一直在狂跳,远没有话语中那么轻松。
巨食山的牧天人非常邪门!
仙委会有好几个高手,就是折在牧天人手中!
还有几个高手,莫名其妙死去,大家也都怀疑,和这牧天人有关联!
“咳咳……”
突然,田星火忍不住咳嗽,咳出满嘴血沫。
“呸!”
他直接把血沫,吐到车门内壁,顾不上脏污,只求血沫别影响自己呼吸。
察觉到李狂毛肌肉收缩,他的血痂巨爪,顿时轻轻一抖!噗嗤!在李狂毛后脖颈血肉搅动!搅得李狂毛全身剧颤,闷哼出声!
“怎么,哈哈,我咳嗽两声,你就觉得自己又行了?
“咳咳……
“呸!
“咳咳……
“呸!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田星火竟是接连咳嗽,血沫一口接一口,吐在车门、车座、车的地板,弄得车厢里更是污浊不堪。
他脸色苍白,突然察觉到不对劲。
之前和李狂毛大战,有受到这么重的伤么?
没有吧?
难道是……
他记得,牧天人那仙兽极其特殊,名为“诅咒铜牛”!
难道说……
“噗啊……”
他吐出一大口血沫,吐在跪着的李狂毛后背。
整个人片刻恍惚,片刻失神,血痂巨爪松动片刻,爪里捏住的那条脊椎,竟是“刷”的一声,向下逃离!
田星火心脏漏跳一拍……
看见那狮子尾巴,似乎动了?
牧天人来了?
支援还没到?
李狂毛逃脱?
那这车厢里?
他和张山?
但下一个瞬间……他又察觉,那条逃走的脊椎,竟然自行缩回来,又缩回他的巨爪中,微微颤抖。
“啊?”
他这才察觉,不知何时,他吐出的那些血沫,他吐在车厢门板,吐在车厢地板,吐在座椅的那些血沫……竟是开出花来!
那是一根又一根翠绿的藤丝,扎根在血沫里,开出五颜六色的小花,飘出淡不可闻的香味。
李狂毛颤抖着,把自己的颈椎送回田星火爪下。
狮子尾巴重新一动不动。
张山跌坐在地,流出泪水。
这离西州多远?
西州boss,竟然也察觉了?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田星火还在咳。
“呸……”
他又吐出一口血沫,吐在车厢座椅,正吐在李狂毛面前。
田星火笑了。
诅咒还在继续,还在加强!
说明牧天人还在靠近!
很好!
让他来!
李狂毛哭了!
流出泪水。
牧师兄不能来!不能来!绝不能来!
牧师兄的仙兽很特殊,能占卜吉凶,他不会来的,不会来的!
正这般想着,他看到自己面前那口血沫里,竟是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嫩草,那草很细很细,有密密麻麻分叉,或是左叉,或是右叉!叉上又分新叉,或是左叉,或是右叉!左左右右,飘忽不定。
分叉草!
干扰因果的分叉草!
破坏占卜的分叉草!
李狂毛便眼睁睁看着,这分叉草越长越多,越长越密,他甚至很难理解,小小一口血沫,小小一块血污,凭什么生长出如此多的分叉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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