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 马尔福庄园(下) (第1/2页)
“好啊,那就让我看看,是什么‘重要的事’让你‘必须要知道’。”德拉科忽然微微一笑,转身坐到壁炉旁的沙发里,将宝剑放在铺着绣花桌布的小茶桌上,然后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,“虫尾巴,把俘虏关到地下室去,看好他们。”
“是……马尔福先生。”
罗恩拼命挣扎着,但是他不能发出声音,虫尾巴抬起一只银色的、好像带着金属手套的手,用魔杖推着俘虏们一串儿离开大厅。贝拉特里克斯从袍子下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尖刀,恶毒地在赫敏的咽喉旁划来划去:“你们从哪里弄到宝剑的?说!”
“捡到的——那是捡到的!”她的眼睛里渗出泪水,颤抖着说。
“撒谎!钻心剜骨!”
赫敏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,四肢抽搐着,在地板上扭动,德拉科闷哼一声,嘴角渗出一丝血红,他脸上仍然带着微笑,轻啜了一口酒液,让那鲜红色的液体染满自己的唇。
你所承受的痛苦,同样也加诸在我身上。
“你们还在我的金库里拿了什么,还有什么!”
“没有!什么都没有!我们没有去过!求求你——没有!”
不可饶恕咒产生的疼痛集中在胸口,剧痛仿佛将心脏撕成碎片,随着跳动的脉搏传遍全身的痛苦,有多少是因为记忆之书的灵魂关联,有多少是因为她?
“你们是怎么闯进我的金库的?是不是刚才那个肮脏的小妖精帮助你们的?!”
“不——我们今天晚上才遇到他,我没见过他——”
“我不相信!钻心剜骨!钻心剜骨!”
他保持着优雅的姿势,软软地靠在沙发里,甚至能不避开视线,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极度痛苦的样子。她的眼泪打湿了整张脸,长发如垂死的花枝在地板上颤抖,贝拉特里克斯狞笑着,用小尖刀在她手臂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。
一刀一刀,他都牢牢记在心里,终有一天,他会要伤害她的人十倍偿还!
“你这个骗子,龌龊的泥巴种!你们一定去过我的金库,否则不可能拿到那把剑!不可能!”
“真的没有——求求你!”赫敏的惨叫声嘶力竭,“那不是真的,那是仿制品,仿制品!”
“仿制品,这个倒也有可能。”德拉科悠悠地插口,他感觉自己似乎分成了两个人,一个正满怀杀意、痛不欲生,一个却还能用他自己也惊讶的平静语气说话。“妖精造的宝剑,自然是妖精最清楚了。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,但如果宝剑是假的,至少证明你的金库还挺安全。”
贝拉特里克斯被最后一句话打动了,她喘着气站起来,小尖刀还插在赫敏的手臂上,她把她奄奄一息的身体踢开:“虫尾巴!去把那只妖精抓上来!”
德拉科又啜了一口酒,手指平稳,没有一丝晃动,另一只手则握住魔杖,藏在袖口下对准了贝拉特里克斯。他在打赌,赌那妖精够聪明——他若能熬得住刑罚坚称剑是假的,那么两人还能撑过这一劫,如果他说那是真的,暴怒的女巫一定会杀掉所有知道的人灭口。
真到了那一步——他也顾不得了!
很快的,拉环被带进大厅,贝拉特里克斯拎着他,把他凑到那放在茶桌上的宝剑旁边:“看仔细,你这个肮脏的妖精,这把宝剑是真的吗?”
如此近的距离里,他有八成把握能一击制住贝拉特里克斯。德拉科垂下睫毛,水晶杯里的液体殷红如血,美丽又狠绝的光彩在他的眼底漾开,目光微微转动,正对上了赫敏被泪水浸透的眼瞳。
她在看他。
流着眼泪,满身伤痕和痛苦,赫敏躺在马尔福庄园奢华的地板上,那目光中没有厌恶、仇恨、惊恐、哀求——没有一切他猜想的情绪,只是那样空荡荡地,看着他。
他的呼吸一窒,一阵更猛烈的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,他放下酒杯,手指抓住胸前的衣襟,细小的颤栗被掩饰在冷漠的表情下,好一会儿,才缓过一口气。
“不是,这是赝品。”
“你肯定?如果出了岔子,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不痛快!”
“当然,我很确定,它是假的。”拉环说。
贝拉特里克斯如释重负,紧张和恐惧都消失了。她将拉环丢开,满脸笑容:“很好,让我召唤黑魔王吧!”
“我再说一遍,贝拉姨妈,在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波特以前,我不允许你这么做。”德拉科冷淡地说,“你要真是迫不及待,带着那个丑八怪去你的古灵阁,随便你召唤。”
贝拉特里克斯哼笑:“你会让我带走?”
“为什么不呢?功劳也要有命来享用。”他站起来,拎起宝剑,步履从容地朝楼梯口走去,“况且他本来也不是我俘获的,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,马尔福也不愿让主人失望。”
贝拉特里克斯僵住,少年头也不回地走上二楼,在转弯的时候半侧过脸瞟了她一眼,那目光中的轻蔑让她咬牙切齿,怒火高涨。
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,马尔福也不愿让主人失望——她要是抢着把那个丑八怪献到黑魔王面前,就成了不是一心一意侍奉主人的不忠之仆了?她总觉得这个理论有些不对,但是——她找不出话来反驳。
“德拉科马尔福!”贝拉特里克斯恨声说,还是匆匆离开大厅,往庄园外赶去。
一晚上,只是等一个晚上!那小子虽然比他爹还讨厌,但至少说话很算数,古灵阁是黑魔王交给她全权负责的地方,虽然那妖精说宝剑是假的,但她还是要在自己的金库里看到真的那把才能放心,而且那里还有……
她穿过庄园门口的铁栅大门,幻影移形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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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风低啸,落地大钟敲过了深夜十一点的钟声,马尔福庄园的灯火逐渐黯淡下去,寒冬已到末尾,进入三月以后,虽然不再降雪,但气温仍然很低,夜里的严寒丝毫不逊于深冬。
四楼卧室的壁炉里烧着熊熊炉火,坐在火边的人仿佛是一座冰雪雕像,那十一响钟声缓缓散去后,冷凝的眸光终于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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