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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 迷雾现出大妖怪

  第四十二章 迷雾现出大妖怪 (第2/2页)
  
  “老李!”小红非但不借坡下驴,还胆肥一屁股坐在夜叉君的大腿上,幽默打趣东海的巡海将军。
  
  “我当你父亲好不好?”夜叉君缓缓抬动细索的骨爪,他静静摩挲着小红像花一般鲜红的笑脸,他动手很小心很小心,生怕将女娃吹弹可破的牛奶肌戳破,她的脸就像鸡蛋清一样细腻白皙。
  
  “不好,我没有爹,也不要你当我爹!”泡沫般的白水送来一大一小的脚边,小红清澈的眼眶眨着睫毛外的光吃紧他,她不说二话拔腿就往东海刮来的的大风浪冲去。
  
  小红不能欣然接受,她一言不合就发疯,她疯疯傻傻的,像极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孩,她无忧无虑花开在最好的年纪。
  
  “为什么?”勉强疼痛,夜叉君坐起身来,不小心起得急牵动了腹部的伤肉,他心痛地捂住肉疼的伤患处。
  
  从第一次俩人见面起,夜叉君就很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娃娃,他不知道为什么女娃会不同意自己做她的父亲,多一个人可以更好的照顾她的起居饮食,他不明白为什么小红会这么急于拒绝他的援助?
  
  苍穹日暮,大海熄潮,夜叉君的伤势有所缓解,他辞别了小红一头扎进了海底,他光裸的肌肤在油麦金的日落下闪闪发光,他仿佛走进了春日的花局里,美得像一尊潮湿的湿身雕像。
  
  “想念我就在沙滩上写信,我会上岸来看你!”夜叉君扭脸就下水跳到海底龙宫去疗伤,他要渡海恢复受损的元身,更要照顾肚子里孕育的小宝宝。
  
  小红悲伤的来到大海边倾听海的声音,海滩留下的全都是她对夜叉君记忆的回念,她在贝螺湾亲手写下了想念的话语,淡蓝的潮汐没有追究她贪欢的罪责,而是保留着这份懵懂的深爱与牵绊的羁扯。
  
  小红爱他,很爱很爱……,没有谁能够代替她情深不悔的角色。
  
  夜叉君耽误巡海的任务,即便受了重伤也坚持来见小红,就是完成与小红黄昏下的约定。少女叹息的悲种萦绕在夜叉君的耳畔,他不疾不徐的脚步现身在情场失意的小红眉下。
  
  练字画画的小红蓦然抬头与夜叉君美好的一张脸深情对视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情不知所起,竟叫小红一往情深,衷心一辈子海洋的花絮。
  
  浪漫的海洋单提笔挥美了一幅生动的夜叉巨画,夜叉君两眼痴迷,双腿浑然不动,仿佛失去了身为妖将的机警之意。
  
  星海般的夜照进深海,海底的海星变作天上明亮眨眼的星星。
  
  夜叉君淡定地喂给小红一颗清凉的海藻糖,他紧接着义无反顾的回到海上游渡巡职,控制海难。
  
  又过一两日,小红跑去给救济她的幺爷送饭,她无父无母是个可怜的孤儿,多年来靠她屋里的幺爷捕鱼给她攒两个嫁妆钱。
  
  小黑是小红的堂哥,他们是堂兄妹的关系,小黑高傲总是在小红的耳边吹嘘,他将来要找一个会洗衣做饭,结了婚以后能在家相夫教子的好老婆。
  
  小红老是嘲笑小黑的大男子主义,因为夜叉君格外照顾小女孩的思绪,总是由着她的性子来胡闹,她便经常与她的堂哥小黑发生短暂的争吵,却在帅气逼人的海夜叉的面前没有红过一次脸。
  
  小黑虽然自身年纪小,但胜在力气大,他老是跟一帮老头老爹爹一起下海干活,年轻人活跃跳脱的想法早就被年纪大的老爹爹老婆婆带跑偏了。
  
  小红给小黑和她家的幺爷送饭,打渔的渔船满载而归,一艘艘停泊在偌大的海港,老弱妇孺争相给家里的顶梁柱去送饱腹的米食。
  
  张二婶头上系着防风的蓝花布,她提着一篓子饭去给她那口子送吃的。
  
  “你就是炸了两条小鱼,黑得像黑老鸹飞进锅里面去了!”陈钩钩尝了一口黢黑的鱼块,直言她屋里的老婆煮得饭简直难吃得要死。
  
  菜也不好吃,饭也不好吃,张二婶蒸了一锅软饭,大米糯唧唧软趴趴的,一点儿也不筋道,米质没有嚼劲,陈钩钩吃腻了他老婆煮的饭菜。
  
  “等我吃完饭,你把这两桶小鱼给㓾了!”陈钩钩一把放下筷子碗,他拎着两桶臭鱼烂虾丢给张二婶去解决。
  
  张二婶老老实实跍在地上握住杀鱼刀刮鱼鳞。
  
  “你㓾完鱼,把碗洗了!”张二婶手头的事没干完,陈钩钩现在又在吩咐她干活。
  
  “你格外滴还懒一些……”陈钩钩没完没了,口头上又在数落他老婆的不是。
  
  “我伺候完你滴爹爹婆婆,转头又来伺候你们两个爹……”张二婶把杀鱼刀一扔,说什么也不干了。
  
  陈钩钩把嘴巴一挑,要他晒网的儿子把碗洗了。
  
  蓝色的大海心晃,小红怅然若失,直到昂藏七尺的海妖凭鱼跃上海空,从海面越洋上飞金岸,她才知道海神仙没有说谎。
  
  “这可不是凫水,可不能练着好玩!”海夜叉随便扯了一根海草扎住散乱的头发,他特别像一个凡间的大肚婆,他搀扶着大肚宝宝慢慢靠坐在黑礁后,小红虽出生在海边,却极其不会水性,她正在夜叉君温柔的督促下,光着小脚下海浮潜练水性。
  
  “你比我们村的海兰长得还要白,她天天关在家里面,从来没有出来晒过大日头,像是海底庙走出来的美人鱼……”小红戏言道。
  
  小红天真烂漫,夜叉君不愿扼杀她的天性,便由着她一个小孩子对自己搂搂抱抱,他自己一个老妖精拿小娃之间的亲密接触也没当回事。
  
  小红将海叉君当成帅哥哥,俩人隔三差五的见面,约会的次数太过频繁。
  
  “你在做什么?”海叉君或许是天天在家带娃,他现在俨然是一种慈父的心境。
  
  “我在跟小宝宝们聊天,免得你天天说我的坏话……”小红总是与夜叉君形影不离,小红怪趣多多,夜叉君凡事都依着人类小孩的脾性说了算。
  
  “真的不同意我当你的父亲吗,我会很称职的照顾你的,我更加不会失职……”海阔无边,夜叉君平躺在荒凉的沙地上,他慵懒地拨弄着小红长长的乌发。
  
  “我不要!”也许是小红对他起了别的心思,不愿意夜叉君将就作为她名义上的父亲,她更希望他能失职一下下。
  
  小红不情愿俩人以父女情深的形象在人格上出现。
  
  夜叉君疼爱女儿,是个标准的女儿奴,尤其喜爱女儿家的生动自然,他名副其实想要作为小红的家长与她一起生活。
  
  “我会好好照顾这些小家伙,我会爱惜他们的鱼鳍!”夜叉君一章一章地翻页给小红讲诉海洋知识大全,小红就无比信赖地依偎在他的怀中不离不弃。
  
  夜叉君框住小红的小脑瓜,小红被他箍在怀里,他徐徐开口同女娃讲故事:“海的女儿最终化为海面上的泡沫,无踪无迹……”
  
  面对小红模糊不清的心意,夜叉君是这么拒绝的:“海的女儿是从悲剧开始的,你不可以?”
  
  “我不想听海的女儿,我想听温弼道长的故事!”小红回避这个问题,竖起耳朵打断夜叉君寒心的话题。
  
  夜叉君被她草草打断虚设的幻想,他渐渐合上书本将童话故事书晾在一旁,他凭借往昔的印象给小红灌输了一个充满神奇物种的世界观。
  
  小红贸然提出想听孙悟空升级打怪的历险记,夜叉君很热意为他开讲,他现场临摹了齐天大圣的战绩。
  
  日复一日的对东海许愿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,伴随着小红全身的骨骼快速成长,有些衣服显小再也穿不下,撑破新衣的花朵慢慢也到了该明事理的年岁。
  
  小红如豆蔻初开出落的亭亭玉立,她的脖子上戴着夜叉君送给她的一串珍珠项链,她还是一身翻浪的红裙在泛滥的海边尽情狂跑,她野性难改仿佛海里面藏有一座不可告人的宫殿。
  
  东海龙宫起东风,小红不怕死总是喜欢往海里闯荡,起因是夜叉君教过她御水的本领,夜叉君适时的出手拦截她快跑的身影,两个人在涨潮的海边情深共舞。
  
  “不斯文,没有男生会喜欢你的?”小红逗趣,夜叉君吓吓她。
  
  “不需要他们喜欢!”小红故意将头埋入他的胸腹,静静的享受与情人在海边游玩的时光。
  
  夜叉君塞给小红一粒透明的避水珠,他在前面游,小红跟在他在后面玩水,夜叉将小红成功带到海底龙宫,他领着她去自己的住所看望自己的幼孩,还有频频出没的海龟和美丽轻浮的水母。
  
  海马宝宝自由自在点亮海底的幽蓝,围绕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小红身边旋转跳跃。
  
  小红的躯干被海里的荧光包裹,她就像一个会发光的生命体。
  
  “几天不见,它们长大了一点!”面对海马宝宝的逢迎取悦,小红泡在冰凉的水里兴奋尖叫。
  
  “不要将自己的心包裹成一颗茧!”小红许愿夜叉君能够点亮灯芯,不要困守黑暗的领域。
  
  人妖相恋天理难容,人与妖的结合违反天道,东海龙宫一向离海岸最近,恕不能遵从妖精的反心,小红反逆妖神,夜叉君渐渐力不从心,决定亲口与小红说教说教。
  
  “人跟海马不能相爱吗,我们不能相爱吗?”
  
  “人跟妖不能跨越种族,东海也有东海的律法王朝!”
  
  “难道你我相爱真的无法跨越种族吗?”
  
  “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,比起惧怕,我更爱你!”
  
  “我孤身一人,上无父母兄弟,下无爱人至亲,我需要的人只有你!”小红把心一横,她闭上眼睛决绝地沉溺东海。
  
  小红不听劝告,总是在危险的海滩边徘徊,夜叉君利落的身姿迅速卷进翻涌的浪潮试图捞她上岸。
  
  俩人亲密无间的相对,小红碰了碰夜叉君的的尖牙,但很快她食指的指肚被小虎牙割破滴血,小红心动念起狠狠地吻住了开口想要拒绝的俏夜叉。
  
  黑礁阵阵,夜叉君被小红推倒平躺在沙滩上,小红没少占他的便宜,在他白嫩嫩的大腿内侧重重咬了两口。
  
  小红太过狐猛狐勇,下手下嘴拿捏轻松,夜叉君消化不了这尊大佛,结果一时不察尖牙啃破了小红殷红的舌头。
  
  小红不慎被他咬出了血伤,口里包着一口的血。
  
  夜叉君立刻找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膏,打开一个紧锁的粉红贝壳蚌,取出一根棉签蘸取紫草的药液涂抹破皮的舌苔。
  
  “你的棉签要是往我喉咙里再捅深一点,我就死翘翘了!”芬芳的藻泥香,小红吐掉口腔里的血水,含上一大口紫蜜的药水。
  
  “别吐,等会儿再吐……”小红张口就要哇出来,夜叉君连忙阻止她吐药的行为。
  
  阿丽丽是一枚女神经,而且是一名幻想症严重的神经病,兰花豆这个铁憨憨就负责打断她遥远而又不切实际的遐想:“难不成他想跳上岸做人?”
  
  “爬上岸,蹦蹦跳,变成一只小青蛙……”大仙卖力地渲染鱼怪的气氛。
  
  大圣一只手接过鸿毛手边递上来的飞鱼筒望远镜,绿壳子的,老牌子的,大圣拿它侦查敌情,利用它沿着周遭的海域巡视了一遍附近的领土。
  
  一盏茶的时间,大圣取下脱线的老牌望远镜,将它还给一向爱收藏破铜烂铁的老毛,都说老毛像个拾荒货的,大圣横看竖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,觉得比起自己这个邋遢鬼大王,老毛大包小包确实像个拾荒的秃头和尚:“东西好用是好用,就是有点旧了,下次是再换个新的。”
  
  大仙天天跟泥巴打交道,身上灰兮了,没有穿到一件灵醒滴好衣裳,再说了男人都不爱打扮,自从大仙跟了大圣做跟班,就在离失去节操的路上一去不返。
  
 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大圣蛮大滴胃口,几天不见就从乞丐窝子翻身做大王了,老毛迫不得已忍下破口大骂的恶心,瘪了瘪胡子嘴巴:“你观察得怎么样,有发现什么吗?”
  
  大圣一朝得了势,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,有道是吃了猪油蒙了心,分不清尔等东南西北,是谁每天卖惨供他们几个吃啊喝,还不是他一把年纪给人家说好话填好情的老毛,不然他们几个还想着混一口饭吃,他看是莫想!
  
  “你看你面前的这一户人家好大的能耐,竟教海水分流绕道而行,这海边的家家户户塌方的塌方,独独她一家好端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,我看啊即使再动荡的海水也动摇不了她家的地位,它坚定不动摇的态度我看哪一定是有她的用意摆在那儿!”万恶之源的源头也无法坚定撼动小红家的地基,大圣将老掉牙的望远镜一掌拍给托举高高头的老头子。
  
  鸿毛好心好意送出去的礼物,竟被大圣批得一钱不值,老毛是捏着脾气按捺老人家的火气,老骨头捧着一个破烂老古董孤零零的畅缅情怀:“这可是东海龙宫龟丞相脱了壳的绿龟甲做得,可是金贵的很哪!”
  
  大圣左耳进右耳出,根本无心听毛小子的聒噪,再度抢走了鸿毛手心的宝贝,一个单筒望远镜,大圣拿在手中觉得更为称手,于是对着海上白滚滚的浪花比对了一番,在心中大概确定了一下海底龙宫妖怪藏身的方位。
  
  大圣是个糙汉子,手底下没个轻重,老毛子酸溜溜地告诉他:“小心点,这可是一对儿,不便宜的!”鸿毛心想,大圣要是打碎其中一个,以大圣的价位绝对买不起,把他按斤两典给卖猪肉的屠夫都赔不起。
  
  小红家的房屋靠离海岸线最近,是最能忍受东海动摇的基里石,大圣锐利的眼神捕捉到聶立在东海岸的一户人家,周遭一败涂地的废墟,全军覆没的套房,唯独她家在近海屹立不倒,看来是有变数要发生了。
  
  大圣边走边在心中盘算着小算盘,他没有在小红家门前多加逗留,反而反其道之独自掉头走人。
  
  阿丽丽认为自己足够机智,她独独炮轰榆木疙瘩头上不开花的大圣:“既然来都来了,为什么我们不上去敲门问问那个嚣张的人口,白白浪费这个机会到底是因为什么?”
  
  “你去问?”头上长草的大圣搞了她一句,阿丽丽声儿得不敢做,一个人在那儿沉默寡言。
  
  老毛子一句话也不说,自顾自拿起扫帚撮箕扫起掉在地上一去不回的节操,为了挽回大当家的尊严面子,颇有领主风范的老思想家适当地补充了一句:“一不要打草惊蛇,二我们要坐等良机出手,三我们再一击必中!”
  
  老毛子抄起扫把一个扫堂风提前庆贺,沙砾流风回雪在太阳下迎风飞舞,像钻石般闪耀的流沙扑向框框麻将的兰花豆,金灿灿的沙粒厚重般的飘洒吞金兽的大笆篓脸,兰花豆舔舔嘴貌似还在回味美味佳肴中。
  
  此时的兰花豆尚处于咀嚼吞沙的余味中,阿丽丽扯块帕子擦擦冷汗已经替小弟干着急了。
  
  “呸!呸!呸!”兰花豆扁扁枯燥的嘴巴,他特别像一条喂了盐酒的泥鳅开启吐沙模式。
  
  女儿家的小心思太龌龊,大圣看穿对方眼眶里的那点小九九:“阿丽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你是心里太缺爱,还是太变态,再不行就找个当地人嫁了吧?”
  
  “哎!”阿丽丽不停地追赶并哀拒大圣按人头成亲的馊主意。“不要啊,大圣,我还不想嫁人……”
  
  大圣扭头骂了一句:“神经!”
  
  大圣冰冷无情的话语中伤阿丽丽的小心窝,她的心坎坎痛到想给大圣一记漂漂拳。
  
  阿丽丽追击个不停,她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奔到大圣面前解释清楚,她讨厌封建顽固留下来的思想做派,讨厌父母之命媒说之言的合婚方式,她要自由自主挑选自己的恋爱:“大圣,我是真的不想嫁人啊……”
  
  浪里小白龙大圣踏浪而行,插对鹅翅在浪里飞奔,他甩面留下一句飘飘然的话:“羊精神!”
  
  大圣为了尽快破解东海渔民的案子,他整个人神经兮兮的,东海或许不会开口讲话,但总有蛛丝马迹留下的线索,他疯魔的在前面探查破绽百出的漏洞,他迫不及待等着去揪出一条藏匿多时的大肥鱼。
  
  大圣狂犬病发作跑得比疯狗还快,阿丽丽就在后头咬紧牙关不松口:“你要跑到哪里去啊?”
  
  金沙滩上公母两只野兔在赛跑,剩下的兰花豆就在原地龟速前进,他瞻前顾后望着跑掉和被丢弃的队伍,转头面瘫似问话跟前的老毛子:“他们要去哪儿?”
  
  “农家乐!”同样被大圣抛弃的老毛子也不恼,他一脸笃定大圣会去农家乐做客。
  
  热汗滚过发烫的脑门,兰花豆是个不清白的傻瓜,他仍旧一头迷惘的雾水,再度询问老毛解惑:“干什么?”
  
  “借鸡!”老毛子实则一脸深远的表情。
  
  鸿毛大仙高瞻远瞩,兰花豆问东问西问得起劲,大圣教他什么事要先想清楚了再问,不然说错话少不了一顿来自土拔鼠的暴打。
  
  兰花豆借此机会跟鸿毛先探听清楚缘由:“借鸡干什么?”
  
  “钓大鱼!”很明显老毛的身高不够,身高不够脚尖来凑,他不那么显眼地垫了垫脚趾头,一对死鱼眼仰望大圣消失的稻金色背影,他回答兰花豆的语言如此的简洁明了,嘴边组织输送的口头文字飞快完事。
  
  鸿毛大仙说得在理,兰花豆即便小心脏装了十万个为什么,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叨扰老人家开口释疑解惑。
  
  老毛子的背后拖出一条沉沉的大尾巴袋,他拽住袋子口双手使劲地拖拉移位,袋子是农户用来装大米的口粮袋,一个布袋有打拳击的沙袋那么大个,全是用来装鸿毛的神仙宝贝和仙家法器,就连西方边远之地的的轰天雷都是镶金带银的,嵌宝石珠子的威力无敌的万能金刚钻,给大圣壮胆护法的器皿老毛在自家仓库里整整收拾出了一大麻袋。
  
  兰花豆瞠目咋舌做出灵魂出窍的熊猫头表情包,老毛子为大圣保驾护航的保镖头形象暗自叫喜,可在兰花豆歪歪呆呆的歪脑壳关注下,老毛子拖家带口分明就是一个收废品的穷老头。
  
  “一……二……三……”一袋子家伙睡地上骗赖不起,鸿毛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是像小蚂蚁移动了一丢丢的距离,鸿毛眼看着重物搬也搬不动扛也扛不动,正气得头上冒出五彩焰火。
  
  “臭小子,你是不是傻啊,没看到我抬不动吗?”鸿毛抱了一大袋子的法器,眼瞅着脚下分毫未动的沙坑,他撇下肩膀上扛不下的储物袋,一锤子钉在兰花豆的顶门心。
  
  兰花豆的头上只长了掐把长的毛,比秃头秃脑的老毛子好不到哪里去,不注重外貌形象的兰花豆更是不当一回事。
  
  鸿毛双手拎住寸把长的袋子头,他疯狂地吐槽人不如物重:“屁大点的东西,居然比我人都重些!”
  
  鸿毛忍辱负重,负重前行,埋着头,咬着牙,吃力的在金沙滩拖拽一大堆货品。
  
  “屁大点噶东西,居然还要两个人抬!”神仙卖废品还是头一次见,兰花豆看得稀奇忙过来搭把手,他蹲下大屁股卖力挪动物体的重量,两个人就合伙拖着一袋宝贝密密前行。
  
  “阿黄阿黄你呀不要笑,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!”老毛子生拉硬拽,歌性大发,他背着叮当响的金属拖沓回农家乐。
  
  兰花豆回回只有出苕力气的份儿,次次脏活累活全留给他一个人,大圣看到之后直接甩袖子走人,阿丽丽看到之后更是置之不理,直言手无缚鸡之力,搬啊抬都是男人滴事,尽管如此,兄弟情分全然不顾。
  
  “小豆啊,做人不要怕吃亏,吃亏是福啊!”老毛子累得半死,到现在还在苦中作乐,安慰灰心丧气的兰花豆从今以后要向前看,胜利的光明是属于他们的。
  
  “好小子,做人不要灰心,好日子还在后面!”一老一小鼓励互勉走完流程。
  
  金光散体的夕阳哥鬼促促地说再见,最终安息在龙吟虎啸的海底宫殿。
  
  傍晚时分,晚风徐徐吹拂红热的面颊,小红独自一人在海边散步,她吹着清醒的热风,不断勾发弯腰拾起沙金贝,她将柔语的贝壳对准自己的耳朵,细细聆听海风的声音,夜叉君说过那里永久保存着海族精神内核的语种。
  
  金沙滩上现身神奇的鬼话,齐天大圣孙悟空的蜃影亮丽现身在东海某海域。
  
  “我遏制不住我心底里的怒气,我的血气方刚俨然成为我不可战胜的理由,我只要动一动手指抬一抬胳膊的力道,你们就会立刻丧失一腔如故的生命特写!”孙悟空疯狂叫嚣摸爬滚打的虾兵蟹将。
  
  “朕不会让他扼住天神的喉咙,在朕的脸上涂写启衅的哗喧……”天宫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也建立在东海畔,玉皇大帝出言中伤了悟空受伤的心灵。
  
  “你因为棍棒的打击从而牵扯出冤孽的灾祸,你是绝对的敌人,你还是个强盗……,即便你痛哭流涕向我忏悔,我也不能和解……”这是东海龙太子敖丙的声音。
  
  “厄运之报,临头之患,我上天入地亦与你在天上对簿!”二太子敖春的背后是东海龙王敖广,悟空迎杀的棒头威武不屈,叫板东海的神人主宰。
  
  “来到太迟的真情就是死囚行刑前,狱卒捧来的一碗牢饭,你冷冷地嚼着半生不熟的硬米饭……”悟空的眼神冷冷瞥向飞仙下凡的紫霞仙子,再没心情与她交友聊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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