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4 小小虐渣(二更) (第1/2页)
夜里,卫廷风尘仆仆地归来。
他出去干什么了,苏小小从不过问。
今日有所不同,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。
“受伤了?”苏小小问。
“没有,不是我的血。”卫廷说。
那就是杀人了。
苏小小继续挑灯做针线活儿,三个小家伙在床铺上睡得四脚朝天。
卫廷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多年前。
爹从军营归来,娘在房里改他们几兄弟的衣裳……
可如今,他父兄战死,他娘搬进了佛堂。
“改好了,你试试。”
苏小小咬断线头,把绣花针放好,拿着衣裳站起身。
卫廷神色一顿:“给……我的?”
“全家都买了,你的袖口短了一点,我把边放下来了。”苏小小见他不动,直接来到他面前,“低一点。”
卫廷微微倾了倾身子。
苏小小将衣裳罩在了他身上,他配合地把胳膊伸进去,苏小小拉了拉袖口,笑道:“改得正正好。”
卫廷有些怔怔的。
父兄去世后,他娘再没拿过针线,也再没给人做过衣裳。
“真丑。”他看着袖口上歪歪斜斜的针脚说。
苏小小炸毛了:“给你改衣裳你还嫌弃?有本事你别穿!给我脱下来!”
卫廷不给她脱。
她跳起来脱!
卫廷看着她上蹦小跳的样子,一个没忍住,低低地笑了。
“你还笑?抓住了!”
苏小小揪住了他的衣襟,用力一拽,谁料,没把衣裳从他身上扯下来,反倒是把他连人带布料拉了过来。
“哎——”
她低呼。
卫廷撞上了她,将她撞倒在身后的床铺上。
卫廷一手搂住她的小胖腰,一手撑住床铺,整个人虚虚地压在她身上。
这姿势太暧昧了,不由地让苏小小想起了在巷子里的那一次。
不同的是,被他压在身下,尺度更大。
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。
他的俊脸近在咫尺,温热的呼吸带着独属于夜色的温柔,轻轻地落在她的脸颊上。
这回总不会是为了躲谁了吧?
苏小小眨眨眼看着他。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外加三个睡着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团子……
气氛烘得有点微醺啊。
“你……干嘛压着我?”
“你拽的。”卫廷一脸高冷。
苏小小杏眼圆瞪:“那还不是你不肯脱衣裳?”
卫廷危险地眯了眯眼:“原来你今晚一直打着这个主意。”
苏小小严肃地说道:“谁打你主意了?你再说我把它落实了!我可不白担罪名!”
卫廷:“你打我主意。”
苏小小:“……”
苏小小撇过脸:“我数三声,你不起来,我就……我就动真格了。”
苏小小望着墙壁,凶巴巴地数:“一!”
“二!”
“……”
她三字未说完,卫廷的身子忽然往下一压,微微偏头,朝她柔软的唇瓣覆了下来。
“娘,你们在做咸摸?”
小虎趴在床上,迷迷糊糊抬起头,小奶音奶唧唧的。
二人唰的坐起身来,脸上一片潮红。
苏小小一本正经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想尿尿?”
小虎愣了下,点头点头。
“我带他去。”卫廷说。
卫廷把小家伙抱去了后院。
苏小小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。
方才卫廷是要亲她?
“咳!”
淡定。
没什么好激动的。
一个男人罢了。
她可是见过市面的人!
三秒后。
苏小小裹上被子,在床上滚过来,滚过去,滚过来,滚过去……
翌日,苏小小把苏二狗叫起来,做了二百一十个老婆饼,绿豆馅儿、红豆馅儿、板栗馅儿、梅干菜馅儿各五十。
二百个是给春风楼供的货。
又做了五十个蛋黄肉送馅儿的二狗饼,与五十个栗子糕。
随后她又把每样点心挑了两个装进盒子。
这是凌公子预定的。
钟山来拿点心。
苏小小打手语:“让二狗帮你送。”
钟山比划:“不用麻烦苏小公子。”
苏小小手语道:“不麻烦的,反正二狗也要去春风楼送货。”
苏二狗拍拍胸脯:“对呀对呀!我反正是送货,一家也是送,两家也是送嘛!”
钟山欲言又止。
最终还是答应了。
他比手语:“多谢。”
苏二狗带上点心,上了钟山的马车。
不多时,苏陌来了。
苏小小与他一道出了门。
“我方才看见二狗了。”马车上,苏陌对苏小。
苏小小道:“哦,他去送货。”
苏陌古怪地问道:“送什么货?”
苏小小道:“点心。”
苏陌张了张嘴:“你们……还在做点心生意?”
苏小小正色道:“做啊,为什么不做?”
苏陌问道:“是银子不够花了吗?”
苏小小淡淡说道:“和银子没关系,是人不能闲着。”
苏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:“你……应该不闲吧?如果你是指二狗……你有没有考虑过……送他去上学?我们苏家有族学的,如果二狗不想进苏家的族学也没关系,我可以给他请先生,或者,送他去书院。”
苏小小如遭当头一棒。
……忘了弟弟可以上学了!
在乡下没考虑让二狗上学,是二狗年龄大了,基础又差,没有适合的书院可以去。
若说在家请坐席先生,卫廷已然胜任。
二狗跟着卫廷学了这么久,高低也识得几个字了吧,确实该送去念书了。
苏陌道:“你不反对的话,这件事交给我。”
苏陌已经看出来了,苏承虽然是当爹的,可家里真正做主的是这个小胖丫头。
苏小小应下:“好。”
解决了一桩大事,苏小小心情不错。
二人今日是来护国公府探望秦沧阑的,光明正大的那种。
两家是姻亲,苏陌来了府上无数次,守门的侍卫从不拦他的马车。
马车长驱直入,在垂花门附近停下。
二人下了马车,一路往秦沧阑的院子走去。
府上的下人认识苏陌,对于他身边为何带了个小胖丫头,下人们虽感到好奇,却并不敢斗胆盘问。
另一边,秦彻一宿未眠。
天一亮,他便顶着满脸憔悴去了秦沧阑的院子。
秦沧阑已经起了,正被小厮伺候着穿戴朝服。
像他这样的两朝元老,又上了年纪,不出征时便只在朝廷挂个闲职,平日里无需上朝。
秦彻进屋,看见身着朝服,脸色微微一变。
他拱手行礼:“父亲。”
小厮为秦沧阑系好腰带,将乌纱帽递到秦沧阑手上。
秦沧阑端着乌纱帽,对小厮摆了摆手。
小厮会意,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秦沧阑不冷不热地问。
秦彻满眼歉疚地说道:“儿子是来请罪的。”
秦沧阑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秦彻撩开下摆,在秦沧阑面前跪了下来:“父亲,儿子当年的确是逼不得已。您认为儿子是在强词夺理也罢,是在信口开河也好,但儿子接下来说的,绝对没有一句虚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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